南烛

温不增华,寒不改叶

【SSHP】题目是瞎bb的

我好久没写过刀了所以我emmmmm


也许是一篇刀子?






        那时他就在尖叫棚屋,里面盘踞着一条蝰蛇。


        对所有人来说,战争都是一场真实的噩梦,悔恨与悲痛不会轻易被抹去,即使是一忘皆空的人,他们选择逃离,却仍会莫名的泪流满面。


        “我喜欢霍格沃茨的氛围。”


        “它是向阳的,在废墟上还能欢呼雀跃而不至于绝望的。”


        “它有太多我想要缅怀的人。”


        在铁三角徘徊于黑湖畔时,哈利看似漫不经心地吐露,他想留在这里,也许可以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,或许只是看魔法界不断更新换代,再有一个闲暇的下午与画像说说话。


        纳吉尼嘶嘶的低语仿佛就在耳边,那时他和罗恩赫敏,就在尖叫棚屋,与伏地魔就隔着一面墙,他听见伏地魔冷漠的宣告。


        哈利不再在意时间了,它可以是阴冷潮湿的地窖,地窖里的壁炉正舔舐石砖的火焰,那里面映了一个围着红黄围巾的男子,男子的绿眸里是空无一人的阴冷潮湿的地窖。时间是一个漩涡,在无限穿透后是否会将自身扭曲,也许它真的是无止境的,因为它一直都正在陷入一个新的轮换。


        石门的任何响动都会让哈利觉得他回来了。这里处处都是那个黑袍教授的影子,他在学生论文上写下行云流水的嘲讽,然后他站起来研究一瓶魔药,忽然间的眉头紧锁,微露青筋的小臂上骇人的标记隐痛。


        哈利站在门口,怔怔望着这一切。忽然斯内普望向他,是紧盯着他,将眉间的沟壑挤得更深,他向哈利走来。


        一时失神,他颤抖着迈出一脚,浑身都在颤抖。哈利大口吸气,在踉踉跄跄几步后停在斯内普面前。


        他步伐很快很稳健,表情却是悲凉而痛苦的,哈利试探地伸出手来,面前沉静的斯莱特林并未减速,冰凉的清风直直拂过。


        他认清了,那只是一个幻影,一阵绞痛穿身而过。


        哈利觉得他在眼角的余光看到,那个黑袍滚滚的身影,淡去了。


        那天的天空极其昏暗,伏地魔就在墙那边,他冰冷地命令:“Kill.”从那时起,哈利便开始颤抖,那时他就在尖叫棚屋。那个他恨过的教授倒下,痛苦的呻吟让恐惧在内心弥散。他听他低吟,听他喘息,听他渗血的喉头要发出闷闷的单词。


        这一定是一个导火索。哈利对斯内普的情感总像连绵的阴雨,没有耀日,没有惊雷。梅林在这时候发挥了作为神明的灵显。


        神明,好心的神明,冷酷残忍的神明。


        等到斯内普要用力去吸气来抓住思维的弥留之际,哈利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,他一口气说完,斯内普拧着痛苦的表情长叹出最后的鼻息。


        就像在嘲讽。


        哈利极度低靡,他觉得自己几近崩溃,地窖的墙,隔着墙似乎便能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四面八方的。他冲出地窖,终于在校长办公室看见永远板着脸的画像时哭出声。


        “我假设,救世主的是有什么事而不是来对着我哭的。”画像里的斯内普不屑地瞥瞥嘴,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书上,静默。


        令人绝望的死寂。哈利将头埋入双掌,他听不见自己的啜泣,许久没有如此了,他紧绷着的神经终于颤抖起来。


        “我很久没来了……”他抽噎了一下。


        “西弗勒斯……”


        眼帘轻轻抬起,微愠的黑眸带着质疑望向抽泣的格兰芬多。但哈利并未看见,他将头压得更低了。


        “我不敢,勇敢的格兰芬多!我是认真的,那些……愚蠢的话。”


        “可我真的无法放下我的感情……尽管这是虚妄的……你已经……死了。”


        哈利的声线波动得更加厉害,他蹲下来,用臂弯环住自己,鼻腔中本就含糊不清的词语更加模糊,嗡嗡的震颤他紧缩的心脏。


        那天他就在尖叫棚屋,伏地魔和他的纳吉尼要杀了斯内普。那是一道惊雷,他彻底明朗,他也彻底暗去,尽管满手是血,他还是不自量力地想去堵住斯内普的伤口,银白的记忆让他剧烈疼痛起来。那时他们在安静地对视,似乎并不安静,他一直在匆匆忙忙地说话,生命力裹挟最终的满足随时间走了,黑眸终以无神来掩盖这一场大醉,大罪。他记得他紧抱住了悄无声息的斯内普。


        现在,哈利真希望他能靠在斯内普的胸膛,哪里都好,他还在不停地哽咽。


        斯内普嘴微张却并未出声,他伸手想揽住这个只会哭的格兰芬多,却发现自己给他的任何东西都只是一副冷冰冰的画像。


        他的手僵住,他的温暖从来都是被剥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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